【同人小說】。Devil May Cry。Devil,Devil,Please Don't Cry IV

  呵呵呵呵,這既痛苦又舒服又憤怒又悲傷的感覺,臉上這濕潤的感覺……

  這濕潤的感覺。

  太多無法用言語說清的情緒錯綜交雜於此刻的凡爾琳,本是歡笑聲不斷充滿溫馨畫面的公園已成修羅煉獄,無法辨識、殘破不堪的肢體內臟飛散於各個角落,腥紅成了唯一的色彩。

  「說……你有沒有看見那個人……」




  折磨得無法觸碰死亡邊緣的人們痛苦的不斷哀嚎與嘶吼交織成另她感到興奮無比的交響樂章,舌尖沿著劍身舔拭著沾滿的血紅,還不夠、這還不夠平息已經成為亡者又迷失於塵世的那種憤怒。

  本來可以讓你們死的舒服一點,只要願意說出實話,慈悲的上神就可以帶走你們的痛苦,可是你們沒有服從我的命令。

  拖著的長劍於染滿鮮血的地發出沉重的聲響,給人一種劊子手即將行刑的壓迫感,說不出的一種感覺,凡爾琳記得生前自己是如此厭惡濫殺與鮮血,可現下卻又如此享受這些所給予的快感,她……

  輕舉起拖著的長劍,嘴角揚起不自然的弧度,凡爾琳以一種興奮至極又不正常的嗓音喊道:「我很舒服啊!」

  於是不給眼前那麼多以乞求眼神望著自己的人們一絲憐憫,不!應該說是雙眼染上殺戮般暴虐神色的凡爾琳,享受著透過手中武器而演奏的修羅樂章,儘管鮮血濺上她的眼而看不見四周,但卻沒有任何一絲停歇,烏雲;遮蔽了原有的陽光,怪異的是,除了公園以外的人們,在看向園內的方向,卻是一般公園應有的景象,完全不知其實正上演著一齣可怕的戲碼。

  「求您、放過我吧……」

  一位懷孕有數月的婦女死命護住腹部的隆起,向尚未殺來的凡爾琳發出懇求:「求求您呀!」

  四周蔓延著濃烈死亡的氣息,凡爾琳緩緩的走向那位孕婦,以劍尖的側面輕挑起對方的下巴,讓其望著自己。

  「我求您了……」

  噢,多麼無助的眼淚!

  凡爾琳心想,但早已殺紅眼的她此時興起一股邪惡的念頭。

  她將孕婦緩緩的攙扶起來,以一種柔到不行的聲音,彷彿來自天國的邀請,「跪下,請求我的寬恕,上神便會伴隨您左右、祝福您以及腹內即將來到人世的新生命。」

  這句話對孕婦而言簡直是為她親自打造的救命良言,不顧是否傷及腹內胎兒,趕緊跪了下來,感激著流淚,不斷磕頭;而凡爾琳的左手掌燃起蒼藍輕輕一揮,自孕婦本身開始至整座公園頓時陷入火海。

  燃燒殆盡吧!地獄的蒼藍業火,讓我的憤怒,將一切所有通通毀盡!

  「砰!」地,類似鳴炮的聲響伴隨玻璃的破碎聲穿越燃燒著的火焰擊中那正狂笑不已的她,強大的力道迫使後退了幾步。

  「好疼……」

  兩字自嘴裡吐出後凡爾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擲起劍往攻擊處扔去,對方似乎是沒料到招來的反應會是如此,趕緊閃過飛來的橫禍,才稍一站穩,一陣風壓隨之掃來,待那秒看清甚麼之後同時也給被踢飛出去。

  撫著被子彈打穿的傷處,凡爾琳冷冷望著甫被自己踢出去的人,便有些惱怒的「嘖」的一聲,看來剛剛太過享受那樣的快感,導致自己失去戒心。

  「站起來!但丁!」她對那人吼著。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抹去嘴角的血漬,但丁仍是不改一附痞樣,「真的忘記妳的拳腳功夫也不錯,唉呀……一張如此俊美女人喜愛的臉真給妳踢花就不好囉!」

  「現在你的不過一臉大叔樣。」凡爾琳吐槽:「你老了,如果他還活著,至少比你好看。」

  但丁聳肩。「呵,變成亡者的你也不改仍活著時喜愛拿我消遣的性格,時間在我這張俊臉留下了痕跡。」

  環顧四周,他感到沉重,幾分鐘前還歡樂著氣息如今只剩死亡。

  「維吉爾如果還活著,看見妳這樣自甘墮落會很傷心的。」

  「可他也死了,不是嗎?為什麼?」

  但丁看見凡爾琳臉上那抹藏不住的失落,嘆了口氣,大嘆命運弄人。「幾年前為了救我他與魔帝同歸於盡了。」

  「是這樣嗎、是這樣嗎?原來他真的死了……」凡爾琳喃喃自語。

  感覺凡爾琳的情緒似乎是緩和了許多,但丁趕緊追問:「凡爾琳,知道是誰用黑魔法強迫將妳喚醒的嗎?」

  「喚醒……」

  亡者迷茫的眼神望著但丁,四周的蒼藍業火似乎是燒得更旺,不知何時凡爾琳的手中已握著另一把刀向前突刺貫穿但丁的胸膛。

  白色的刀鞘與刀身散發的氣息,但丁明白這便是兄長的佩刀──YAMATO,只見凡爾琳又捅深入了幾許,迷茫的雙目染上徹底但丁從未看過的暴虐,她微笑著。

  「你是說那與我同族的卡倫嗎?在The Seven’s Hell裡那倉皇而逃的人害蕾蒂不得已替你擋上血刃的人嗎?呵呵呵!可憐的蕾蒂,那樣的傷我想要很久才能好起來,至於卡倫……他大概在地獄的某處控訴我的名字吧。」

  「蕾蒂是妳的好友啊!」

  「那是還活著的時候,我已經死了,只是個無法安息的靈魂,擁有的只有......」

  許多凡人無法理解的執念。

  張開帶有利牙的嘴,揪著但丁的衣襟將其與自身拉近,舔拭著YAMATO貫穿處所流出的鮮紅、眷戀的。  

  「我不清楚卡倫是打哪知道喚醒死者的祕法,但這不重要,他已經被我殺掉了,竟然想將我喚醒後帶回血族接受審判?笑話!反派的傢伙,偽裝成正派的一員欺騙那些老人,以為我忘記多年前漏殺了他嗎?噢但丁,為什麼你跟他是長得如此相像的雙生兄弟?」

  但丁想將凡爾琳推開,無奈卻無法動作,好歹那是維吉爾的持有刀,帶有一股可以制住任何想反抗它的力量,可以確定的是,這女人……僅存的一絲理智。

  「維吉爾……我成了亡者你知道嗎?」

  「我不是他。」但丁掙扎。

  「我想從你口中得知,究竟是誰使用這祕法,禁錮我的靈魂,是不是你……維吉爾。」

  凡爾琳緩緩的抽出刀身,但丁眉頭痛的糾結在一起。

  「我在這裡。」

  本是燃燒不已的蒼藍火焰突然全數熄滅,一強而有力攻擊自但丁身後刺出襲向對方,凡爾琳倒也輕巧的擋住攻擊後向後退了幾步,寒著臉望著打斷她情緒的人。

  「是你,尼祿小鬼。」

  但丁甚是訝異此時替自己解危的竟是尼祿,見尼祿以一種他從未對自己有的舉動好似兄長對弟弟搓揉著他的髮,但丁感到──

  「許久不見還是這麼的弱啊但丁,你是怎麼了?」

  雖是由尼祿口中說出來的話語,但聽來卻是無比的熟悉,只見尼祿招手,YAMATO連同刀鞘便硬是脫離凡爾琳飛向他的手中,像是試刀般的揮舞了幾下,尼祿望著凡爾琳,是種愛戀的眼神。

  「琳。」

  那是生前維吉爾所給予自己的親暱稱呼,她難過的摀住耳朵。

  「仍有情緒的變化,看來妳還沒失去最後的理智,琳,別忘了妳曾經是人類。」

  「你不是他!別那樣叫我!」

  凡爾琳迅速蹲下以雙掌觸摸地上的鮮紅,在站起的同時灌注魔力用力向前揮去,隨著揮出去的弧度成了血刃,尼祿手持著YAMATO輕鬆的揮砍一下便破解對方的攻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一雙愛戀的眼神卻是直勾勾的望著對方,只見凡爾琳似乎是飄忽了一下,但丁與尼祿馬上明白,眼前所看到的,不過是個殘影。

  「抱歉但丁,給你添麻煩了。」

  但丁不明白尼祿想表達甚麼意思,當尼祿一脫口喊出只有自己所知兄長對那女人的親暱稱呼,但丁其實有種把尼祿看成另一個人的錯覺,方才尼祿輕鬆打掉凡爾琳攻擊的瞬間,他隱約看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與之重疊。

  現在亦是。
  
  「唰地」瞬間清醒的尼祿不假思索的拔出背在背上的Red Queen轉動了幾下油門裝置並且揮舞的幾下,整把劍身便染上一抹鮮紅,伸出右腕胡亂毫無章法的亂抓,似乎是想努力抓住那不斷移動的身影,同時口出穢言。

  這,是但丁熟悉的尼祿。

  直言不諱、粗魯、挑釁意味十足的尼祿。

  但現在的狀況是,這樣的尼祿根本贏不了對方,所以但丁納悶著,方才看見的影像是否是真實抑或是幻覺?

「危險!」這兩字一喊出,只見尼祿斬下的Red Queen硬生生的被凡爾琳單手接住用力一甩扔置遠處,尼祿還來不及錯愕,凡爾琳便握起拳往其腹部揍去,鮮紅灑上那秀麗冰冷的臉孔,揚起一抹邪惡的弧度後,展開一連串的快攻打的他鮮血連吐。

  被YAMATO刺及要害的但丁正等待著傷處復原,他明白一心對付尼祿的凡爾琳根本無暇理會他,呃……這女人還是跟生前一樣下手真重,復原的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看著四周的狼藉慘狀,他不斷思索著一個問題。

  尼祿望著那雙因折磨獵物而感到興奮的眼神,恐懼感頓時爬上全身,其實尼祿正感奇怪,才一清醒眼前就站著這曾經襲擊過他的女人,對於昏迷的那段時間沒有任何的記憶,可是卻隱隱約約感覺到,有個人,與他共用這身體,卻又故意似的,讓他從昏迷中清醒,下意識以右腕勉強阻擋對方幾下猛烈的攻擊,尼祿明白體力早已超出極限,腦海閃過一抹眷戀不已的身影。

姬莉耶……我會死麼?

  「不會的。」

  突破黑暗的手拉著尼祿的手往光明走去,耀眼的光刺的眼睛只得瞇著,尼祿感覺到身上每一處被利刃劃過的痛楚,接著他看見那位所愛戀的人,但身旁確站著一位俊美、但表情冷酷無比的青年,尼祿發現,那位青年,跟但丁有幾分神似,也跟自己有幾分神似。

  「尼祿。」那位青年開口喚著自己的名字。

  「維吉爾?」

  青年點頭。

  尼祿非常之惱火的走向對方,欲揪住對方的衣領,但在觸及瞬間的同時,手穿越了過去,尼祿有些不解看著維吉爾。「你能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維吉爾低頭看著連接心口的透明絲線。

  霎那間,尼祿明白所有的事情。「原來最主要的元兇是你。」他惱火的朝對方的臉部揍一拳,但卻穿越了過去。

  「你知道嗎?成為亡者已經夠可憐了,有一個化解不開的心結已經足夠,而你卻該死的禁錮了對方的靈魂!」尼祿咆嘯著。

  維吉爾以食指貼住雙唇示意他聽自己說,但尼祿卻止不住生氣地怒道:「你害她,徘徊在人世間,不斷的殘害人類,只為平息自己被強迫喚醒的憤怒──

  維吉爾打斷尼祿的話。「這就是我站在這裡的原因。」

  他看向尼祿。「真是的,真不了解為什麼你的個性這麼莽撞,跟但丁一樣不懂得用大腦多想。」

  「你想說什麼?」尼祿問。

  維吉爾嘆口氣,神情憂傷。「我是來,結束這一切的,我連結了彼此的靈魂,同時卻禁錮了彼此的靈魂,這事實,直到我死後才發現。」

  維吉爾!

  凡爾琳的尖叫聲引起雙方的注意,維吉爾臉上的歉意更深了。

  「你願意,把身體借給我解決這一切嗎?」維吉爾伸手詢問著。

  「我是不清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尼祿握住對方的手,卻感到無比熟悉的溫暖。

  「但警告你,最好是快點把這你自己的爛債解決掉。」

  「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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