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算是大學時代未完的殘稿太多了,有些課程又是那麼的枯燥乏味
學生時期可說是不折不扣的宅女吧!電玩動漫什麼的是如此瘋狂
那時候又愛寫些自爽的東西,於是有些題材就被我拿來參考
像是吸血鬼......
其實我也算是挺不負責任的,這稿子一拖就是好幾年
「琳!別走!」他朝她的背影的大喊。「求......」
凡爾琳淡看他一眼,仍轉身離去,只留那聲聲吶喊迴盪於空氣中。
她記得她離開的那天,所發生的情景。
曾經,她的心有個港口,但那個港口毀於一旦,起因於自己,所以自責、憎恨、自我放逐,開始了旅行的日子。 科隆多納教堂是旅行的第一站,那年她年紀尚幼,抱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與靈魂來到了教堂前的階梯,因為飢寒,她倒下,雨無情的打在身上,直到耳中傳入悠美的聖歌,她才勉強撐起身子。
「等等,不祥之人,誰准許妳踏入此聖地的?」主門忽然打開走出一位披著長袍的傳道者,嫌惡的瞪著地上的人。
「聖歌......我聽見......聖歌。」她說,顫抖的語氣彷彿氣力即將用盡。
「唱詩班早就收工了。」傳道者狠狠踹了凡爾琳一腳。「走開!不許玷汙聖堂!」
「啊......」她吃痛的抱著肚子,不明白對方的厭惡。
當傳道者想再度補上第二腳時,有道年輕又穩重的聲音阻止了他。
「住手。」
傳道者順著聲音的來源回首,是位戴著慈祥笑容的年輕人。
「你是?」
年輕人並未回答傳道者的問題,他走向傳道者,在其耳邊低喃幾語,傳道者彷彿被催眠一樣,自動走回教堂內,年輕人看著抱著肚子的凡爾琳,旋身走入堂內,雖未開口言語,卻讓她聽見如同天籟般的聲音。
「進來吧!孩子。」
奇特的是,方才被傳道者踹過的肚子因為這聲音不痛了,她眨眨眼,順從聲音的指示入內。
科隆多納教堂雖不大,也不似其他大教堂的輝煌、藝術,點滿白蠟燭的室內有了莊重的氣氛,她移動小腳,靜靜看著室內的裝潢,她看得懂,這些壁畫都是在描述聖經的故事,可是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悠揚的歌聲再度傳來,彷彿指引般,牽引著她走過幾個彎兒,來到教堂內最深處的房間,這裡沒有上神、也沒有上神之母,有的是一尊石像,不過因為燭光有些晦暗,她看不清石像的上半身。
歌聲來自這個房間,可是她並沒有看見唱聖歌的詩班。
彷彿勾動內心深處的傷疤,她,跪了下來,雙膝因劇烈的動作迸出鮮血。
「達克......我恨你......」
那個詛咒她靈魂的人說他叫達克,咬了她的頸子、痛飲了她的鮮血,還說,她會是他的命定新娘,在未來,他等她,她才十一歲,根本不明白眼前的怪人到底在說什麼,她只知道,這個人,奪走了她的親人、待她很好的村民,殺光所有愛她的人,徒留她一人在這世上。
為什麼?
她才十一歲,為什麼會遇到這樣的事?
「慈悲的上神,能否回答凡爾琳嗎?」她握住雙手喃喃,昂首望著看不清面容的石像,流浪以來未曾留過的淚,打開了無限開關。
「你憑什麼奪走他們的生命?你憑什麼奪走我的家人?你憑什麼決定我的命運?我恨你!你奪走了一切、我的幸福、我恨你!我恨你!」
她哭倒在台階上,這對一個孩子而言太過殘忍。「把他們還給我啊......」內心充滿著悲傷與憎恨。
不知道哭了多久,凡爾琳感覺眼睛突然起了強烈的酸澀,接著又有了濕潤感,溫潤的液體順著兩頰滑落,她伸手碰觸,發現自己哭出血淚。
溫暖的手撫摸那小小的頭,讓她警覺性的抬起滿是血痕的臉警戒著,發現......很漂亮的人。
「可憐的孩子。」漂亮的人說:「瞧妳哭的,定是遭遇什麼不幸的事。」
是方才在門口阻止傳道者的年輕人。
「啊......」凡爾琳發現自己無法用言語形容。
「妳想稱呼我姐姐或是哥哥都行,反正我們天使是無性別的。」
天使?
年輕人笑了笑,凡爾琳注意到那上半身看不清的石像突然有了淡淡光輝,石顏的輪廓就像眼前的人。
「我是大天使—拉斐爾,痊癒人們,神之熱情,理性與正義。」拉斐爾展開燦爛潔白的雙翼環抱著凡爾琳,輕拍她的背。「我和他是聽見妳的請求來的,可憐的孩子,願意將心中不快的事傾訴給拉斐爾與塞凡提昂嗎?」
凡爾琳順著拉斐爾的眼神望向身旁不知何時出現的青年,青年踴有一頭鵝黃色的短髮、琥珀色的眼睛,如此溫暖的色調就好似......
「你的顏色好光明、好溫暖,就像太陽一樣。」不再稚嫩的童音說著,伸手抹去臉上的血痕,泛著血絲的灰瞳望著拉斐爾—內心渴望某種東西的眼神。
「我到底,被達克詛咒成什麼?不能觸碰陽光、想飲人鮮血、不得不背棄信仰,只能遊走於黑暗中。」
腦海浮現不堪的畫面衝擊的她的內心,無意識的再度流下血淚,塞凡提昂內心揪緊,伸手替她拭去。
「達克嗎?」拉斐爾笑臉不再,神情凝肅。「塞凡提昂。」
「我在。」
拉斐爾溫柔的替凡爾琳治癒身上的創傷,冷冷的說:「你願意留在這女孩身邊嗎?她需要人陪。」
「啊?您這是......」塞凡提昂不解。
「我得去和一位老朋友敘敘舊,了解個詳情。」望著那空洞的眼神,拉斐爾手指著某方。
「你是我的佩劍,一把擁有自我意識的劍—塞凡提昂,我看見了未來,你得引導這女孩,並幫助完成其夙願。」
「你是我的佩劍,一把擁有自我意識的劍—塞凡提昂,我看見了未來,你得引導這女孩,並幫助完成其夙願。」
「我......」內心兩種情感衝突著,他何嘗不知道未來的景象呢?
看著揪緊他衣角的凡爾琳,塞凡提昂的眉心就是舒坦不起來。
「你不也想留下麼?」拉斐爾知道他動了凡心。
塞凡提昂沒有回話。
他知道,命運女神的推動,已經將他與這可憐的孩子緊緊牽在一塊兒,然後就這樣過了許多年。
「你叫塞凡提昂?」
「嗯。」他訝異女孩成熟的口氣。
「我可以再一次見到太陽嗎?總有一天。」
「可以的。」他抱起凡爾琳燦笑著。「可以的,因為上神已為你開啟了另一扇窗。」
他看向拉斐爾,對方回以微笑。
「為了能夠再一次站在陽光下,就算需要捨棄一切我也願意......」灰瞳堅定的望著塞凡提昂與拉斐爾。「拉斐爾說你得留下,你可以留下嗎?塞凡提昂。」睡意爬上了眼,凡爾琳漸漸闔起雙眼。
「女孩,妳得稱呼他為大天使拉斐爾。」他糾正。
「無仿。」拉斐爾說道,看著被睡意襲擊的女孩,些微振動著雙翼,憑空消失。
他望著那熟睡的睡顏,神情從同情到逐漸柔和,抱著她走出房間來到正廳,昂首望著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上神,重重長嘆。
對妳而言,我就是陽光嗎?
那請妳允許我,成為未來引導妳走向光明的陽光......
「我會留下的。」
塞凡提昂不知道,這其實是孽緣的開端。
呼吸忽然急促,她回憶中醒來,掩著口鼻開始陣陣乾嘔。
「塞凡提昂!」她急切喚著好友的名。
這嗜血的欲望近日頻頻發作,她無法保證,自己清醒的日子還有多少。
「塞凡提昂!」為何仍不見人影?
就在她欲起身發狂的向外衝去時,有雙手壓住了她的雙肩,力道不大,卻傳來暖意,舒緩了她的不適。
「噓......我在這。」他柔聲安撫。
「你總是......這麼慢半拍......」
「這才是我不是嗎?」
「夠了,別順便放電。」
聽者擺著無辜的臉。
凡爾琳開啟自動無視。「感覺好多了,咱們離開吧!」
「不在這多待一會?」他意有所指。
昂首望著石像,她輕哂。「有幾年了?十年有了吧!」
「不只,科隆多納教堂至今已有百年歷史。」
「已經過了百年呢......」總感覺像十幾年前的事。
她細細咀嚼塞凡提昂所說,回憶繚繞著腦海,她拖著這樣的身體過了百年,走過人類數個世紀,快速的走過許多地方,幾乎不願停留多時,除了那幾年的時光。
是的,那個狂妄自信的男人竟然說叫她留下來......比自己小好幾歲的男人。
背起簡單的行囊,她踏出科隆多納,伸展雙臂呼吸了新鮮空氣。
「我們下一站去哪?」塞凡提昂問。
自口袋掏出地圖攤開,用筆在上頭兒畫了偌大的圈後輕點幾下,她說:「這吧。」
見狀,塞凡提昂挑眉。「去這信仰多端的國家?」
她點頭,並未多作解釋,可塞凡提昂明白,凡爾琳的旅行,目地是在追尋一個男人,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有說出口。
也許,這是贖罪吧?如果當時他能在她的身邊,也許不會發生那樣令人痛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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