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說】。Devil May Cry。Devil,Devil,Please Don't Cry II

 "教廷文獻第三十五章第八節第六行記載:
  被喚醒的亡者,將擁有冥神親自賜予的力量,唯有毫無理由的殺戮與生前最牽掛的事物才能平息他們被強迫回到原來世界的憤怒。"

  DEVIL MAY CRY.  



  但丁不語的收起聖騎士團文獻的一部份,平時一本不正經的臉表情此刻凝重了起來。

  今個兒一早帶著薰衣草花束到那個人的墳前獻花時發現平整的土卻被瘋狂似的刨開,而裡頭的應有物則不翼而飛,抓了一把混亂的土發現上頭有黑魔法遺留的痕跡,換做是一般人無知的觸碰這些土則會被這痕跡給侵蝕,而墓碑的一角的痕跡尚且新鮮;刻上了符文。

  一個但丁看不懂的符文。

  「如何?」

  說話的人是但丁多年的搭檔,翠斯。

  「這太奇怪了,這禁忌的黑魔法早在幾百年以前被教廷所封印,知道的人不多,喚醒亡者的企圖大多不懷好意,這傢伙;喚醒凡爾琳做甚麼?再者翠斯這符文妳可懂得?」

  翠斯聳肩,似乎不以為意說道:「沒見過。」

  「而且,還有個棘手的問題。」但丁只覺頭疼得很。「YAMATO被奪走了。」

  「尼祿小鬼沒盡好保管者的責任嗎?」翠斯咬了口披薩。

  「奪走YAMATO的人,是凡爾琳。」

  翠斯差點噎到。「甚麼!?那女人奪走你老哥的YAMATO幹嘛?」 
 
  「妳以為我知道喔!這才是我頭疼的問題!那個符文妳到底看不看得懂啊?」

  「剛說了,沒見過。」

  翠斯繼續悠哉的吃著披薩,眼神玩味的望著但丁,她最喜歡看他傷透腦筋的模樣。

  一年前從那幫人手中奪回老哥的刀已經算是挺艱辛的了,凡爾琳與老哥的關係但丁也不是不清楚(雖然一直很不爽凡爾琳以前故意調侃他),可是幾年前那場悲劇,老實說但丁也在場(卻負傷慘重),眼睜睜望著自己的胞兄抱著死去的心愛女人……

  凡爾琳被喚回塵世了,除了搞不清楚喚回她的人有甚麼企圖外有一定的機率也想找維吉爾,但最大的問題就是,維吉爾也已經不在世上,她帶著YAMATO到底想做甚麼?物歸原主?尼祿這小子也真算不幸,凡爾琳生前一向痛恨自己身為半個血族的身分,除了老哥的鮮血外一概不碰,尼祿頸上的兩點又作何解釋?

  難道這女人返回塵世轉性了?       
  
  「但丁!」

  店門「碰磅!」的往兩旁大力推開。

  但丁向店門口看去。

  蕾蒂一個大邁步跨入。「本來想告訴你一條算是挺震驚的情報,看你傷著腦筋眉頭皺著很,我看還是算了,翠斯!?怎麼妳這女人也在這裡,一大早吃著垃圾食物夠了你們!」

  「不行麼?忌妒我與但丁共處嗎?」

  「不行!甚麼忌妒!?」一把搶過翠斯手上的披薩與辦公桌上披薩盒,全數丟到垃圾桶。

  「嘿!那是我的披薩!」

  「碰!」的一聲蕾蒂將火箭筒梅雅莉置於辦公桌上,「喀喀」兩聲以表示隨時有可能轟了這張辦公桌。

  這下但丁閉上了嘴。

  「第一、垃圾食物吃多有害身體健康,跟你講過多少次,翠斯別笑妳也一樣,怎麼你們惡魔都很喜歡吃垃圾食物?第二、這事真的很重要,我希望你們能安靜的聽我說。」

  「說吧。」翠斯仍是忍不住的竊笑,蕾蒂火爆的一面還是……這麼可愛。

  不過她大概猜到蕾蒂想說甚麼。

  「凡爾琳的墓出狀況了但丁!」

  「凡爾琳的墓出狀況了但丁。」翠斯與蕾蒂異口同聲說,只是語氣一個是著急、一個是帶有藏不住的笑意。

  蕾蒂傻楞。

  「我們知道了。」走至蕾蒂身旁,翠斯攀上她的肩。「一早這傢伙去獻花時發現的。」
  蕾蒂表情更吃驚了。「什麼?但丁,獻花不是維吉爾在做噢翠斯妳幹嘛捏我?」

  「我老哥死前交代的。」但丁將畫有黑魔法符文的紙遞上前。「幫我看看蕾蒂,這東西妳看過嗎?」

  蕾蒂拿起紙張仔細一瞧,發現是很極端複雜的符文。

  「這我好像有見過……

  兩條交織的線穿過中間的圓,破碎的圓,閉上雙眼回到遙遠的過去,曾是心中慈祥的父親以血代墨水在空中畫出複雜的符文,那時蕾蒂還小,在一次不小心誤闖父親的書房時所見到的景象,如血腥紅般的符文突然瘋狂流下鮮紅血液,小小的眼睛望著發狂大笑的父親,蕾蒂不明白父親怎麼了,可接下來的情景卻教還是小女孩的蕾蒂傻了眼。

  張開帶有複雜神色的雙眼,蕾蒂說:「這是召喚亡者回塵世的黑暗符文,在哪發現的?」

  「凡爾琳的墓碑。」

  像是害怕那段回憶般,蕾蒂的聲音微些顫抖著。「父親……以前用這類似的東西召喚死去已久的母親回到塵世。」

  但丁不禁倒抽一口氣。

  果然是這樣沒錯!哪個白癡不要命的幹這檔事?亡著的執念,可是連惡魔、上面那群傢伙,都退避三分。  
 
  「翠斯、蕾蒂!我們走!」

  「走?走去哪?」翠斯調侃著。「當作CASE嗎?可是我要收錢喔!」

  但丁望著翠斯,是不想惹麻煩嗎?怎麼覺得翠斯最近越來越像蕾蒂這麼計較金錢了?接著他看著蕾蒂。

  「蕾蒂?」

  蕾蒂一語不發的背起梅雅莉走出DEVIL MAY CRY,但丁又看著翠斯。

  「你們家的事。」

  翠斯隨著蕾蒂的腳步離開。

  但丁嘆了口氣,怎麼這兩個他想守護的女人這麼難搞,眼角不經意的掃到貼在辦公桌上的字條。

  算我一份。
  Lady

  但丁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但並沒有維持許久。

  「維吉爾。」
  望著相框內與自己相似的面貌,但丁苦笑著。「死後仍一直掛念你的女人以亡者的身分醒來了,你會坐視不管嗎?雖然你也不在了……

  嘖!我可是有乖乖按照你所交代的,每天為她獻上最愛的薰衣草。


  凡爾琳,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誰。

  沒有靈魂只剩下軀殼的妳想再返回塵世一次嗎?

  你已經打擾死者的安眠了,請離開。

  難道就沒有甚麼生前想實現的願望嗎?

      ……

  我可以幫妳。

  滾。
  
  凡爾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這世界上的,她只記得原本所沉睡的地方一陣火熱、很熱,熱到她伸手抓著四周的禁錮、破壞四周的束縛、發狂的刨開封住她有幾年的地方,再次站在烈陽下時,那個打擾睡眠的人已經不在,望著四周的景物與墓碑前的獻花才意識到,她已被強迫從深沈的睡眠中醒來,憤怒,取代原來平靜如水的情緒。

  她放聲尖叫。

  維吉爾、維吉爾!我成了亡者、成為他人役使的奴隸!你知道嗎?你知道嘛!?很不甘、很憤怒,怎會有人使用這樣早已封印的祕法打擾亡者的安眠?天大的笑話!上神是不會原諒那個人的!

  反正已經醒來,這地方再也沒有繼續沉睡的必要了……

  右手一陣火熱燃起炎焰輕輕一揚,自曾是永久沉睡的地方開始燃燒──

  地獄的蒼藍業火。

  昏暗的燈光渲染著幾許色彩,舞台上的DJ熟練技巧的刮著唱片盤與不時用那粗俗的語言炒熱氣氛,舞池裡的男男女女互相依畏磨蹭耳語,有的甚至擦槍走了火。

  凡爾琳飲了一口杯中物含在口中,細細的品味其中的味道,微微仰頭讓其緩緩滑入食道中,甘甜而苦澀的,她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無意義的事情,可在路上毫無目的的亂晃看到這家PUB時,她毫不考慮的走入。

  也許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常來這間PUB吧!

  幾小時前順著生前的記憶回到許久沒回的家,無法忍受的髒亂讓她順便打掃了一番,在整理床舖時發現一把被精緻的布料裹著的劍,然而當小心拿掉布料時眼前的劍鞘上刻著的四字讓她稍微愣了幾許。

  這劍的名字為──

  塞凡提昂。

  遙遠的記憶裡好像有這名字的存在。

  然後這把劍,凡爾琳就帶走了,既然這把劍出現在自己家,就表示是自己的東西。

  不知喝下了幾杯酒,她微醺著看著舞池裡的男男女女,嫌惡的皺起眉頭,那裏有邪惡的味道。

  「小姐一個人?願意賞光共飲嗎?」

  凡爾琳嘆了口氣,為自己沒有察覺有人坐到自己身旁這件事感到有些懊惱,這些量對剛返回塵世的自己來說似乎是喝多了。

  她回頭,發現是位漂亮的紳士,一時之間凡爾琳也想不到用甚麼形容詞來形容眼前的男性。

  向酒保要了兩杯調酒,拿起酒杯男子說:「怎麼皺著張臉?發生甚麼事情了嗎?如果說出來會好點,那就說吧!當然我不會強迫小姐的。」

  凡爾琳沒有拿起酒杯。

  「看樣子小姐不願意賞光囉?」

  男子笑了一下,又向酒保多要幾杯調酒,開始一杯接著一杯。

  凡爾琳阻止。「夠了,我又沒有罰你。」

  男子仍繼續飲著。

  「你是誰?」

  對於突如其來的問題男子愣了一下,接著放下酒杯笑著說:「真是抱歉,都還沒有向小姐介紹自己呢!」

  男子牽起凡爾琳的左手,輕輕吻著她的手背,喃喃的念了幾句,一個肉眼看不見的小型魔法陣隨著落下的吻而顯現。

  凡爾琳只覺一陣頭暈,左手本能的想抽回。


  「卡倫。」

  時間的指針彷彿靜止,四周的人們維持著上一秒的動作,只留吧台上的兩人,看著眼前不知何時染上邪魅色彩的男子凡爾琳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她死命的想將左手抽回。

  「我是不知道妳用了甚麼方法暫時脫離我的箝制……」

  卡倫笑開了嘴,凡爾琳注意到那顯眼的獠牙。

  「簡單的說,要自我介紹的話……」緩緩靠近那頸間的跳動,伸舌舔著。

  一陣酥麻感略過全身,凡爾琳雙眼瞇了起來,這感覺、這感覺,她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人這樣咬她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然後……她記得,那個人後來被她殺掉了。

  眼前自稱是卡倫的漂亮男子咬上自己的頸動脈,感覺得到跳動,她不是已經成為亡者了?怎麼還會有血液的流動呢?

  凡爾琳的眼神迷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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